Dearest Cecilia,our story can resume.

迦青子:

校园abo段子,第一人称视角,不是纯爱,有黑泥,慎重观看。


坐在我前方的是个傻子。


一块干瘪的海绵,一本折皱的书。他就像一张苍白的纸,在褪色的墨迹里被揉捏成可笑的形状。


那都是些过时的把戏,藏在书本里的刀片和桌面的涂鸦,没人会把这种单方面的发泄定义为欺凌,每当他绷带下的伤疤流血的时候那些虚假的问候全都得意而带笑。


我锁上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着我,瑛绿色的眼睛里一片平静。放学后的课室在秋日会掠过飞鸟的影子,他站在讲台旁,发黄的白衬衫和老旧的长裤遮不住他拔高的身材,像棵破了皮的树苗。


我捏住他手腕的时候他有过挣扎,片刻后却默许了我的动作。老实说抱他的时候并不是很舒服,不正常的消瘦很难让人好好感受一个omega该有的柔软皮肤。他半躺在那张写满了污言秽语的课桌上,敞开腿接纳我的粗暴,松开的绷带底下满是结了痂的伤疤。我们的第一次安静而无趣,他像个哑巴似的不发出声音,唯有那处脆弱的倒三角被进攻的时候才会发出些微弱的哀鸣。


很难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。说是爱情,有些不切实际。说是单纯的肉体关系,却又无法解释那双眼睛看向我时内心无名的情绪。


我吻过他的腺体,淡淡的薄荷香萦绕鼻尖,带着他的汗水一同被我舔去。


庆典的夜晚我拉着他去了天台,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被人强行套上的大号熊玩偶装。


我们坐在天台看了新年第一场烟花,色彩融进夜空,轰鸣中夜幕繁星闪烁。

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流泪,那个被无数刀片所伤害的倔强灵魂忽然打开了一个小小缺口,挤出了藏匿在深处的悲伤。


我隔着那件玩偶装握住他的手,就好像抓紧了一只无处停留的鸟。


那之后我们的关系仍在继续,没有疏远也没有过多亲密,只是他学会了回应我的吻,不再去看那扇窗外掠过的飞鸟。


那是发生在二十七日凌晨三点的事情。


我发了疯似的拨开人群,却只瞥见白色的尸体袋被送上车的一幕。


世界一瞬寂静后被铺天盖地的嘈杂声淹没,我揪着那几张熟悉的面孔狠狠揍了他们的脸,直到人群把我们拉开,绵软的雨季不合时宜地留下水渍。


我站在天台抽烟的时候有无数飞鸟从我头顶飞过,毫无留恋般的消失在金色的天际线中。我想起他的泪水,想起那个笨拙而认真的回吻,风吹落半截烟灰,灰白烟雾随风散去。


他的养父母似乎不在意他的离去,他的死亡成了一笔巨额的赔偿金。我扔下一沓钱要走了他的遗物,那两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有些胃部抽搐。


很难想象他的全部不过是几只棕色的纸板箱。我撕开歪斜的塑封胶带,两只小马挂件和几套二手书籍,没用完的绷带和消毒酒精。老旧但叠得整齐的衣服下压着一只红色的纸鹤。


我拿起那只折得有些糟糕的纸鹤,却发现翅膀下端端正正写着我的名字。


那一天的黄昏似乎格外漫长。


我慢慢俯下身抱住那只小小的纸箱,就好像那只鸟儿仍停留在我掌心,瑛绿色的眼底藏着一丝希望。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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